【少女前線】 完整主線劇情文本 百萬工程 第一零一期
2021夏季大型戰(zhàn)役“熵減焓增”——第四章 恒星隕落（一）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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帕拉蒂斯基地內(nèi)
格雷女士：……
格雷嘆了口氣，將手中的報告放回到桌面上。
格雷女士：真讓我吃驚，老師居然輸了兩次。
緹：……
緹靜靜地站在格雷身邊，看起來并沒有因為失敗而受到打擊。
格雷女士：……我知道你要說什么，親愛的。但這次失敗是帕拉蒂斯的失敗，并不是我或者老師個人的問題。
緹：……我只是希望你可以得到更多。
格雷女士：謝謝。
格雷的表情變得柔和了許多。
格雷女士：要學(xué)會忍耐，緹。一切前提——在于父親的事業(yè)，帕拉蒂斯的未來，都不容失敗。
緹：……是。
乖順地點了點頭，緹稍稍放低了姿態(tài)。
緹：武器被他們奪走，接下來就更難掌握主動權(quán)了。
格雷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，用另一只手敲了敲桌面。
格雷女士：……不過，我們還有一張王牌，不是么？她的檢查工作怎么樣了？
緹：我拆解了她的素體，沒有發(fā)現(xiàn)異常，已經(jīng)裝回去了。她的心智暫時無法解析，保險起見，我認為應(yīng)該繼續(xù)單獨禁閉。
格雷女士：別那么善妒，緹。既然我們沒法看穿她的心，為什么不讓她再做一次證明呢？
緹：……我明白了。
J的家
夏朵利茲：……迦拉提亞集團某外包供應(yīng)商于早些時間，在自己家中遭到槍擊，警方目前仍在……
J：……嘖。
J煩躁地摁掉了電視，雙手抓了抓自己的腦袋。
被那雙眼睛直直地盯到現(xiàn)在，不論做什么他都只能感覺到陣陣焦躁。
J：喂！你準(zhǔn)備在這里待到幾時?。?！
終于忍無可忍，他對著無法忽視的，坐在椅子上的人形怒吼道。
莫娜：羅密女士要求我監(jiān)視你的一切行動，J探員。我的心智剛剛修復(fù)，這也算是一種復(fù)健工作。請你諒解，J探員。
J：也沒必要住到我家里來吧！我可沒飯給你吃！
莫娜：飲食對我而言只是“恐怖谷協(xié)議”中包含的附帶功能。即便不攝入營養(yǎng)，也不會影響我的行動效率，不勞費心。
J：……
幾欲抓狂的J在沙發(fā)上變幻了數(shù)次表情，最終選擇放棄。
他站了起來——
莫娜：你要去哪，J探員？
J：上廁所！你要不要跟進來?。?/p>
莫娜：……我明白了。
莫娜點了點頭，也跟著站了起來。
J：你還真跟著?。?！
莫娜：我在外面等你。
J：……
黑著一張臉，J在被莫娜尾隨的情況下走進了洗手間，重重地摔上了門。
莫娜環(huán)顧了一下左右，搬來了一張小椅子，直接坐在廁所門口。
……
J：這女孩的腦子肯定還沒完全修好……
隨口抱怨了一下，J坐在蓋好的馬桶上，摸出了藏在衣服底下的另一個通訊器。
J：……哼，這事情還沒完。
聽說指揮官已經(jīng)把那批武器攔了下來。
J：那女人……估計想就這么收場。十有八九……牽扯進這件事的肯定是個大人物。所以她才那么遮遮掩掩，可別指望我到此為止……
打定主意之后，J用通訊器撥通了熟悉的號碼。
滴……通訊接通。
奈樂：J探員？
……這就是他最后的牌。
必須從奈樂的手里挖到更多的信息。
奈樂：……真巧，我正打算找你。
J：什么事？
奈樂：那個“烏姆魯斯”，是不是你殺的？
J：……當(dāng)然不是，不過他死的時候我就在現(xiàn)場。
奈樂：……J探員，你是斯塔西特工，在我面前形象一直很差的，不用刻意避諱什么。
J：你這女人，我都說了不是我動的手！！！
咚咚咚——
莫娜：J探員，出什么事了？
J：沒事！我自言自語你也要管？
莫娜：……好的。
奈樂：你在約會？那我晚點發(fā)通訊給你……
J：別！你別！
J刻意壓低了聲音。
J：我現(xiàn)在有正經(jīng)事要拜托你。你能再幫我查查……
奈樂：我已經(jīng)查過了。
J：我還什么都沒說……
奈樂：我在那個“烏姆魯斯”身上查到了更多信息。
J：……??？
奈樂：我后來弄了張權(quán)限更高的卡，重新檢索了下資料。系統(tǒng)里沒有標(biāo)記運輸目的地位置，但我查到了一個坐標(biāo)，應(yīng)該是一座工廠，雖然不知道是用來做什么的，但我覺得這應(yīng)該有用，你最好查一查。
J：可以啊奈樂小姐，一回生二回熟！
J激動得險些沒有壓住自己的聲音。
奈樂：伊登的事情，我會給你一個交代。當(dāng)初沒有聽你的勸誡，是我錯了。
奈樂的聲音聽起來與平時有些不同。
J：……你這樣說話，我都有點不習(xí)慣。
奈樂：……
J：發(fā)生什么事了？
奈樂：……等搞定這些事，回頭再和跟你說。
J：支支吾吾可不像你的性格。
奈樂：……
通訊器的另一頭，奈樂直接掛斷了電話。
J：……今天我跟女人真的犯沖。算了不管她，有了新消息就可以開工了。
……
柏林郊外 安全屋
海拜爾：那批武器就交給爵士處理了吧。指揮官，這樣可以嗎？
指揮官：嗯，交給你了。
海拜爾敬了個禮，隨即轉(zhuǎn)身離去。
安全屋內(nèi)，莫名的尷尬氣氛依然揮之不去，以RO為首的眾人焦急地聚在床邊，不安地看著仍昏迷不醒的M4。
M16A1：你們那么緊張干什么？
M16坐在角落里，樣子看起來十分悠閑。
AR15：……M4一直醒不過來，你說我們?yōu)槭裁催@么緊張？
M4 SOPMOD II：16姐！M4，M4她什么時候能醒??！
M16A1：……你們真的認為那是M4嗎？
AR15：你什么意思？
M16打開了放在桌子上的壓縮餅干，一邊吃著一邊抬頭看向AR15。
M16A1：我理解你們思念她的心情，但不要讓感情遮掩了你們的判斷力。她根本不是M4。
M4 SOPMOD II：欸！那個！16姐，你還不知道吧！雖然看起來是別人，但里面真的是M4喔！
M16A1：不，她不是……至少，不是我們在找的那個。她的確是M4，但同時又不是。
指揮官：這是什么意思？
M16A1：單純的字面意思。
AR15：你又是怎么知道的？
M16A1：我已經(jīng)找了M4很久了……比你們想象的都要久，這種程度我還分辨得了，不過要解釋起來就比較麻煩。比起這個，你們現(xiàn)在應(yīng)該更關(guān)心要怎么處理那個女人。
指揮官：兩件事我們都很關(guān)心。我會處理好默莉朵——已經(jīng)不需要，也不指望從她那里得到任何消息了。而M4——不論你怎么認為，她都是我們團隊的一員，AR小隊的一員。
M16A1：指揮官，你還真是一點都沒變。
指揮官：……你真的不打算回歸AR小隊嗎？這里的每個人都愿意接受你。我們歡迎你回來。
M16A1：不，至少有一個人不愿意。
指揮官：誰？
M16A1：我。
指揮官：……
M16A1一伸腿，從椅子上站了起來，拍了拍手上的碎屑。
M16A1：別那么沮喪，我不是說了——至少這段時間內(nèi)，我會任你調(diào)遣。
指揮官：這段時間？什么意思？
M16A1：……我遲早還是要走的。
指揮官：……
M16A1：我這次來柏林，有自己的任務(wù)。沒有進一步的命令之前，我會跟著你。反過來說，等我的任務(wù)有進展，我就會走。
指揮官：……原來如此。
滴滴滴。
UMP45：打攪你們談話了，不好意思。但事態(tài)緊急——有新的消息了。
指揮官：什么消息？
UMP45：我們接到了J探員發(fā)來的消息。
指揮官：J？
UMP45：是一個坐標(biāo)。
指揮官：能查到位置嗎？
UMP45：是位于柏林郊外的一處工廠，有保密權(quán)限，無關(guān)人士嚴(yán)禁靠近的那種。
指揮官：……又是帕拉蒂斯的地盤。
UMP45：J探員聲稱這個地方很重要，但他暫時處于停職狀態(tài)難以脫身。和我們約了到那里見面。
指揮官：……原來如此，我知道了。
指揮官：那就動起來吧，任務(wù)還沒結(jié)束呢——
……
基地之中，總指揮室內(nèi)，卡特坐在辦公椅上，調(diào)試著通訊頻道。
副官：卡特閣下……
看著卡特不緊不慢的動作，他身旁的副官忍不住開口。
副官：我們真的要這么做嗎？
卡特：你感到畏懼了嗎？
副官：當(dāng)然不——但是，但是我不理解這么做的原因，我們真的要跟那些人合作嗎？
卡特：……
確認通訊頻道無誤之后，卡特靠在了椅背上，雙手交叉。
卡特：合作的基礎(chǔ)，在于互相信賴，互相幫助。必要的時候，任何人都可以是我們的伙伴。為了光復(fù)偉大的祖國，這是必要的犧牲。
副官：……是。
卡特：……“愛國者”準(zhǔn)備好了嗎？
下屬：已經(jīng)準(zhǔn)備就緒。
卡特：很好。
卡特瞇了瞇眼，看著放在辦公桌上的名單。
卡特：我們的朋友……他是個危險的政治家，只要拿出合適的價碼，他會出賣任何商品?！幸稽c他和我們是完全相同的——他深愛著他的祖國。
Beta
迦拉提亞集團大樓。
格雷生物科技研究中心。
艾克奇：對不起，現(xiàn)在研究中心暫時不接受采訪……奈樂？
在看清來人之后，實驗室內(nèi)留守的研究員發(fā)出了驚訝的聲音。
奈樂：晚上好，艾克奇前輩。上次我太沖動了，對不起……
艾克奇：沒事，剛進社會是這樣的。我當(dāng)年也有很沖動和熱血的一面。
奈樂：……我和格雷老師約了在這里見面，不過時間還早。
十分自然地，奈樂回到自己的座位上坐了下來。
艾克奇：原來如此，想必是離職的事情吧~現(xiàn)在大家都在走流程，我應(yīng)該也快了。
奈樂：哎，我還沒想好下家去哪。
奈樂看了看他，一邊繼續(xù)話題，一邊迅速地打開了自己的電腦。
艾克奇：上次艾弗森不是提了一家不萊梅的研究所嗎？你有沒有興趣？
奈樂：……不萊梅太遠了……我還是喜歡柏林。
心怦怦地跳著，奈樂努力讓自己的表情看起來沒有一點異常，畢竟要在艾克奇的眼皮底下偷偷插入硬盤……保存證據(jù)……一定要保存證據(jù)……
艾克奇：你還這么年輕，去哪里都無所謂吧？
奈樂：我感覺在柏林會悠閑一點。
艾克奇：好吧，各人有各人的想法。
滴滴滴……權(quán)限通過……數(shù)據(jù)開始復(fù)制……
艾克奇：話說——你打算多要幾個月的薪水？
奈樂：啊？我、我沒想過這個問題。
艾克奇：誒？你不是來談離職的嗎？
奈樂：……我的意思是，我沒考慮過這個。老師愿意給多少就給多少吧~
艾克奇：啊？你不主動要求的話她肯定只按勞動合同給??！我們都不滿一年經(jīng)驗，理論上賠不了多少。
奈樂：？！不滿一年……全部都不滿一年嗎？
艾克奇：是啊，資歷最老的艾弗森也是去年十一月才入職。
奈樂：……艾克奇前輩，你們剛?cè)肼毜臅r候就知道研究方向是現(xiàn)在的這個，對嗎？
艾克奇：當(dāng)然。
奈樂：可是這個研究所成立好幾年了吧~之前的前輩呢？
艾克奇：據(jù)說是能力有問題，全部都被……誒，格雷女士！奈樂，你們等下談話打算用哪個辦公室？
奈樂：……
電腦上的進度已經(jīng)達到87%……奈樂緊張得臉都要漲紅起來。
她艱難地轉(zhuǎn)身——
奈樂：老師。
格雷女士站在門口，瞇著眼睛盯住奈樂，露出了微笑。
格雷女士：艾克奇你回避一下，我跟奈樂有話要說。
艾克奇連忙點了個頭，匆忙地跑了出去。
格雷女士：好久不見，奈樂。
看著格雷女士深不可測的笑容，奈樂鼓起了勇氣。
奈樂：老師，我記得第一次見面的時候，您跟我說過——技術(shù)是次要的，德行才是首位。
格雷女士：對外的說法當(dāng)然如此，但工作上人們只會為技術(shù)買單，而不是為德行付賬。
奈樂：改變研究方向之后的伊登，并不能作用于人體實驗，這個您很清楚吧？
格雷女士：這件事的確應(yīng)該更早一點告知你，難民腦死亡的事我已經(jīng)處理過，你沒有任何責(zé)任。
奈樂：……您曾經(jīng)去過不少難民區(qū)，在那里進行過——伊登的測試。
格雷女士：這一切都有合法手續(xù)。
奈樂：盡管伊登能通過藥物檢測，但實際上對于罹患輻射病的人們來說，它的催化成分會加速病變細胞擴散。老師，這是殺人！
格雷女士：不——這是救人。人體自身的免疫蛋白，才是拯救輻射病的唯一救星。
奈樂：……但現(xiàn)在沒有人成功免疫！
格雷女士：那是這些人都不合格，他們太弱了。只要挑選出合格的免疫體，我們就會真正成功，實現(xiàn)ELID的治愈。
奈樂：這間實驗室的每個人，都認可您這種瘋狂的思想嗎？
格雷女士：我以為你是個聰明人，只要實驗成功，你的名字就會記載在歷史上。
奈樂：那死掉的人呢？
格雷女士：……人類在歷史上的每一次進步，都會伴隨犧牲。這是必要的代價。
“犧牲”這個詞輕飄飄地從格雷女士嘴里說出來，令奈樂感受到極大的侮辱與冒犯。
奈樂：……老師，你是誰？
格雷女士：……
奈樂：藥物的誕生是因為人類不能舍棄病弱的同伴！人類無法像野獸一樣拋棄、殘害、分食那些失去捕食能力的同類，所以才會幫助對方尋找藥物、緩解痛苦！
格雷女士：……
奈樂：面對疾病時，每個人都是弱者。而我們，都有成為弱者的那一天。因此，每一劑藥物的研發(fā)，我們都必須充滿敬畏！
格雷女士：……
奈樂：曾經(jīng)說出那些話的你，怎么會是眼前這個你？你居然能夠隨口用“犧牲”來形容那些飽受苦難的人們……“老彼得”現(xiàn)在還躺在瑪麗安醫(yī)院，我日不能安夜不能寐，老師，你怎么可以“處理”？你又怎么“處理”？老師，您的胸腔里曾跳躍著一顆慈悲之心。而現(xiàn)在的你，沒有這種東西……
格雷女士：……我當(dāng)然，沒有這種弱點。
奈樂：？！
格雷的臉上煥發(fā)出一種笑容，那是遇到獵物時的興奮……
藏在身后的獠牙漸漸露出，向著眼前不知天高地厚的少女。
奈樂：你……
格雷女士：沒想到啊，我竟然在這種地方大意……當(dāng)年人手不足，我還以為你這種簡歷如一張白紙的人用起來不會有太大問題。但很明顯，我們無法繼續(xù)談下去了，對嗎？
奈樂：……
格雷饒有興趣地笑了笑。
格雷女士：你不是想知道我是誰嗎？
奈樂：……我現(xiàn)在大概知道了。
……
端著與平常相比豐盛了許多的晚餐，米婭來到臥室門前，用討好的聲音叫到。
米婭：奈樂，吃飯了……你別生氣了，我不讓你去也是為了你好。我們吃飯好不好？我今天做了意面，還有你最喜歡的蘑菇濃湯。
門內(nèi)沒有一點聲音，奈樂好像還在生悶氣。
等等……沒有一點聲音？
米婭：……奈樂？
意識到異常，米婭將餐盤放在一旁的柜子上，掏出鑰匙打開了門。
米婭：——奈樂？！
空空蕩蕩的房間內(nèi)，窗門大開，床單和窗簾都不在原本的位置上，被擰成了一股繩，懸在了窗臺外面。
米婭：……奈，奈樂！??！
米婭轉(zhuǎn)身便跑出了房間，慌亂中她將柜子上的餐盤帶倒。
粘稠的蘑菇濃湯和混著番茄醬的意面頓時濺了一地。
……
慢慢悠悠地從廁所里走出來，J心情十分不錯，甚至還哼起了歌——
J：……呃？！你，你怎么還在門口？
莫娜：你在里面呆了36分47秒，J探員，身體是否出現(xiàn)不適？
J：不要計算這種讓人討厭的時間……我只是不想看見你，所以發(fā)了會兒呆。
莫娜：但是——
咚咚咚。
莫娜：——！
莫娜警惕地站了起來，握住手里的槍，扭頭看向了發(fā)出響聲的玄關(guān)。
莫娜：……沒有收到訪問申請，我去開門，請J探員待在這里。
J：等等，應(yīng)該是……
不顧J的阻攔，莫娜端著槍走到門前，小心翼翼地打開了門。
RPK16：你好呀~?
莫娜：什——什么？！
看到門外突然出現(xiàn)的人形，一貫冷靜的莫娜也發(fā)出了驚愕的聲音。
RPK16：我可以進來嗎？
莫娜：等，等等！
J：進來吧。她是我叫來的。
莫娜：你叫來——J探員？！你到底在廁所里干了什么？！你怎么聯(lián)系上她的？！她是失蹤的忤逆小隊成員吧？！
RPK16：J先生，你說話太跳躍了。抱歉哦~這位小姐，實際上，是我先聯(lián)系J先生的。
莫娜：你……
莫娜警惕地看著走進屋內(nèi)的RPK16。
莫娜：……你為什么這時候突然露面？那名蘇聯(lián)特工……安潔小姐消失的時候，你去了哪里？
RPK16：詳細的情況，我在通訊里已經(jīng)跟J先生解釋過了。簡單來說，在安潔被擄走后，寡不敵眾的我只能暗中行動，確認她們囚禁安潔的位置。我本來想聯(lián)絡(luò)指揮官，但是一直找不到機會。
J：我剛查到一個坐標(biāo)，指向帕拉蒂斯某處工廠，結(jié)合銀狐小姐的調(diào)查，我們這次應(yīng)該是中了大獎……如果不出意外，安潔很可能就在那里……對吧？
RPK16：沒錯。
莫娜：……我還是難以相信，這有點太草率了。對不起，RPK16，雖然這樣說很冒犯，但我沒法相信突然出現(xiàn)的你。至少，我應(yīng)該先向羅密女士報告，然后再考慮該如何行動。
RPK16：我理解你的顧慮，但我可等不到那時候。戰(zhàn)機瞬息萬變，錯過了這次，就不知道下次查到安潔的線索會是什么時候了。
RPK16伸手在戰(zhàn)術(shù)包里摸索了一會，掏出一個細小的物件拋給了J。
RPK16：你說過已經(jīng)把坐標(biāo)發(fā)給指揮官了，對嗎？如果你去不了，我不介意單獨行動——剛好，我自己可以跟指揮官他們匯合。
J揮手抓住RPK16拋來的東西，感到一陣冰涼。
他緩緩張開手，看著躺在手心上的物件，眼角不自然地抽動起來。
莫娜：“U”……
是一個刻著“U”字母的袖扣。
J：……我跟你去。
莫娜：J探員？！
J：你想報告給誰都隨你的便，今天就算那女人來了也別想攔住我?。。?/p>
J握緊了拳，將袖扣別在了自己的袖子上。
J：我早就已經(jīng)決定好了，現(xiàn)在才反悔，怕是覆水難收。
莫娜什么，什么覆水難收？
斯塔西特工：頭！你在家里嗎？
玄關(guān)處再次傳來吵吵鬧鬧的聲音，莫娜目瞪口呆地回頭，只見十幾個斯塔西特工擠在門口。
J：你真覺得我在廁所里呆那么久，只跟銀狐小姐一個人煲了電話粥？
莫娜：……
斯塔西特工：頭，在這里的是我們能叫來的所有人。我們跟著您，不管去哪都沒問題！
斯塔西特工：沒錯！
RPK16：……真讓我意外。J先生，沒想到你還挺有人望的。
J：既然人到齊了，那就出發(fā)吧。我們已經(jīng)落后了，別讓指揮官等太久。
莫娜：等……等一下！
J：……銀狐小姐，你能暫時讓莫娜安靜一會嗎？
RPK16：我倒是沒問題，但我可不承擔(dān)責(zé)任喔？
莫娜：……
莫娜看著熱血上頭的眾人，絕望地聳下了肩膀，徹底放棄了。
莫娜：……我明白了。我暫時不會跟羅密女士報告。但是，我要跟你們一起去。
J：……什么？
莫娜：如果你一定要去，那我跟你一起去。我的任務(wù)是監(jiān)視你，不管你去哪里，我都要執(zhí)行我的任務(wù)。
RPK16：多一個戰(zhàn)力，不是挺好的嗎？
J：……隨你的便。
莫娜：……
見J不再反對，莫娜稍稍松了口氣。她偏過頭，看了看依然溫和笑著的RPK16。
……或許只是錯覺，但總感覺有些不安。
Gamma
……
海拜爾：坐標(biāo)位置已確認，就在前面。
通過權(quán)限接入柏林官方的地圖管理器后，指揮官一行人輕易地找到了J所說的工廠。
指揮官：……應(yīng)該是這里沒錯。車就停在這，接下來我們步行靠近。9，麻煩你留在車上，負責(zé)聯(lián)絡(luò)，順便看好M4和默莉朵。
UMP9：好喔！交給我吧~?
G11：嗚欸……我能不能也留下來啊……
HK416：想都別想，你的電池就是留到這個時候用的。
AR15：鐵絲網(wǎng)上掛著“禁止入內(nèi)”的標(biāo)牌。
UMP45：所以你準(zhǔn)備回家去嗎？乖乖女？
AR15：……我不是那個意思。
AR15往前走了幾步，將面前擋道的灌木和野草用匕首割開。
AR15：這上面的標(biāo)志，好像跟帕拉蒂斯的不太一樣？還是他們有什么我不知道的新設(shè)計？
海拜爾：這是德國政府的標(biāo)識。
M16A1：很奇怪么？我們不是早就知道他們跟政府有勾結(jié)了？
RO635：只是之前我們攻擊的地方基本都是帕拉蒂斯或迦拉提亞所屬的設(shè)施。這樣明晃晃地和政府牽連……還是第一次。
M4 SOPMOD II：管那么多干什么！把見到的帕拉蒂斯全都干掉就可以了吧！
指揮官：……的確有些古怪，但反過來想，說明我們這次找到了真正的核心。45，有J的消息嗎？
UMP45：很遺憾，完全沒有。
指揮官：……要等他到了再行動嗎？老實說，雖然他說了這里很關(guān)鍵，但我們都還不知道里面到底有什么。
M16A：1……我也不知道里面有什么，但好像有人很著急。
指揮官：嗯？
指揮官皺了皺眉，一陣若隱若現(xiàn)的聲響忽然傳入了耳中。
指揮官：……工廠里面？！
指揮官猛地抬頭——遠處那一片昏暗，似乎無人問津的建筑內(nèi)，正發(fā)出陣陣破壞的聲響。
指揮官：有人在里面！他們在破壞設(shè)備！
RO635：指揮官！
指揮官：沒時間等他了！我們現(xiàn)在就進去！快！
……
J：……真是不毛之地。
RPK16：這正說明了這個基地的特別之處，我追查到這里的時候也嚇了一跳呢。
莫娜：鐵絲網(wǎng)……我們沒有進入這里的權(quán)限吧？
斯塔西特工：頭，前面的鐵絲網(wǎng)是不是被什么人剪開了？
J：還真是，好大一個口。
RPK16：啊，那個是我弄的，先前來這里調(diào)查的時候，為了進去，我在這里開了個口。
J：原來如此……所以你已經(jīng)來過一次了？
RPK16：只是遠遠地看了看，我一個人，要是被里面的人發(fā)現(xiàn)就很難出來了。
J：你說得對，既然如此，速戰(zhàn)速決，趁現(xiàn)在就進去吧。
莫娜：等等，你不需要等一下那位指揮官嗎？
RPK16：他們可能已經(jīng)進去了，我看這里有我不認識的腳印痕跡。
莫娜：但是里面一點聲音都沒有……最重要的是——J探員，你收到的情報是個坐標(biāo)吧？我沒有權(quán)限調(diào)用地圖管理器，但總覺得哪里不太對勁……我們是不是可以再確認一下？
J：所以，你的意思是？
莫娜：……我覺得不能這么著急行動。
RPK16：你們商量好了嗎？如果還是擔(dān)心的話，我可以先進去查看一下情況，你們可以先留在這里。
J：不，用不著，大家一起進去。
莫娜：J探員！
J：杰克，你帶上一個人，到東邊勘測一下，確定附近的環(huán)境。你們是不是還帶了雷管？就在這周圍五十米放下來，在我們撤退的時候可以用來阻擋追兵。
斯塔西特工：明白！
J：鮑爾，你過來。我需要你在這里搭一個臨時的電臺。我們還不知道里面是什么情況，常規(guī)的通訊線路很可能會被捕捉甚至竊聽。你和其他人對一下，我們需要一個獨立的通訊線路。
斯塔西特工：了解！
J：待會進去之后，我們用343陣型，各自看好彼此的死角。我知道你們難得拿這些大家伙，但對面的火力可能會比我們還強十倍。而且，現(xiàn)在是我們要進對方的場子，如果發(fā)生交火，我需要立刻就能確定突圍路線。暗號就用老一套，點對點溝通。別忘了任務(wù)目標(biāo)記在腦子里:找到營救目標(biāo)——安潔莉婭。
特工們：是！
J：……這樣，你滿意了吧？
莫娜：……
莫娜沒有繼續(xù)反對的理由，她點了點頭。
莫娜：請RPK小姐帶路吧。
RPK16：交給我吧。
Delta P1
RO635：指揮官，這個工廠的風(fēng)格和氣息總感覺和之前的不太一樣。
AR15：更像是什么軍方工廠。
指揮官：仔細搜查痕跡，也許能找到帕拉蒂斯和其他勢力勾結(jié)的線索。
M4 SOPMOD II：指揮官……那邊有個帕拉蒂斯在拖地……
AR15：……不對，它在破壞地面的痕跡！
RO635：快阻止它！
Delta P2
UMP9：45姐，你對著那個設(shè)施在發(fā)什么呆啊？
UMP45：我只是在想這些最新的組裝設(shè)施里面都有些什么裝置。
HK416：別摳門了，壞掉的零件就回去找德爾換掉。
指揮官：把這里的設(shè)施全部毀掉吧，不要留給敵人。
UMP45：真是奇怪啊，同樣的零件，放在我們身上就能達到保護人類的作用。但放在這些設(shè)施上，就變成謀害人類的兇器。
UMP9：45姐……
G11：Zzzz……
HK416：……別瞎想了，趕緊動手拆了。
Epsilon
帕拉蒂斯生產(chǎn)線工廠
咚……高大的白色機甲終于倒下，M16A1與UMP45分別出現(xiàn)在殘骸的兩側(cè)，互相對視了一眼。
AR15：這確實是帕拉蒂斯的作戰(zhàn)單位，我們來對地方了。
RO635：但是這里沒有發(fā)現(xiàn)其他人。
指揮官：看樣子，只能寄希望在——
咔。
M16A1：——！
率先反應(yīng)過來的M16瞬間抬起了槍。
？？？：別動。
槍口自陰影中抬起，面對眾多人形，那單薄的手槍看起來甚至有些可憐。
但從那個影子身上，指揮官卻感受到了一股魄力。
指揮官：你是誰？
？？？：同樣的問題交到你手上，陌生人。
清冷的女聲完全無視指揮官的問題，即便面對這么多人，也聽不出她有絲毫膽怯。
M16A1：勸你別輕舉妄動，人類。我有一萬種辦法在你開槍之前切斷你的神經(jīng)反射。
？？？：我毫不懷疑這一點。但是，即使只有5%的可能。你愿意下賭注嗎？賭我的子彈會不會射向你們的指揮官？
M16A1：……
？？？：所以，回答我的問題——你們到這里來做什么？
指揮官：……
柏林 市區(qū)
被焦急的心驅(qū)動著，米婭驅(qū)車來到了格雷研究所大樓前的街道上。
米婭：怎……發(fā)生了什么？
眼前簇擁著一群人，將大樓門口擠得水泄不通……出了什么事？
米婭：抱歉！請，請讓我過去！
記者：擠什么擠！不知道排隊嗎？……人形？你是哪家報社的？！
米婭：不，我，我是這里的員工家屬。請問里面發(fā)生什么事了嗎？
記者：不是來搶新聞的你急什么！這可是格雷女士的新聞！你知道格雷女士已經(jīng)多久沒有出現(xiàn)在鏡頭前面了嗎！何況還有人要賣驚天爆料！這次可是我先到的！
完全無法與眼前的人交流，但是又無法輕易地從人群中擠進去，米婭焦急地退了出來。
滴……滴滴……滴滴滴……
米婭：接啊……接啊！求你了，求你了……奈樂……
站在大樓底下，她仰著頭，一眼就精準(zhǔn)地捕捉到了曾屬于奈樂的那個樓層。
格雷生物科技研究中心……亮著燈。
滴……通訊失敗，無應(yīng)答。
米婭：奈樂……
執(zhí)著地仰著頭，米婭感覺到自己不存在的心臟幾乎快要停止跳動。
米婭：……求你了，千萬不要做傻事啊……
無論如何也要穿過人群，想辦法進到大樓里面……
就算已經(jīng)遲了，她也一定要在奈樂的身邊。
一定。
……
安靜的工廠內(nèi)，除了不時滴落的水聲以外，幾乎沒有一點動靜。
J帶著部下們，小心翼翼地在RPK16的帶領(lǐng)下，向著深處慢慢前進。
他們連呼吸聲都壓到了極限的最低值。
J：……
行進的速度非常緩慢，但這并不僅僅是因為謹(jǐn)慎的原因。
無言之中，J用食指和中指比了個手勢，讓隊伍暫停了腳步。
RPK16：……怎么了？J先生？
J：……我們進來有五分鐘了，連一個喘氣的都沒遇上，你不覺得奇怪嗎？而且……還有一個問題。
J吞了吞口水，輕輕摸了一下工廠內(nèi)用于傳輸物品的裝置。
上面積滿了厚厚的灰塵。
J：我不是要懷疑你，但是這工廠……怎么到處都有很熟悉的標(biāo)識？
RPK16：你是說，那些德國國防部的標(biāo)識？
J：……對。
J看著RPK16，似乎希望對方能給出一個解釋。
J：這里真的是帕拉蒂斯的地盤嗎？
RPK16：……
RPK16微微笑著，稍稍湊近了J的臉。
RPK16：……你覺得這是為什么呢？J先生？至少……我非常肯定，這里絕對是帕拉蒂斯的地盤哦。因為我親眼看到擄走了安潔的涅托進入到這個工廠里。但是，這里卻處處都是你們政府的痕跡……到底是為什么呢？我也正在找答案呢。
J：……
J的大腦飛速轉(zhuǎn)動起來。
J：……政府早就跟她們做好交易了。
RPK16：……安潔一直不愿徹底信任你們，我們還以為她神經(jīng)質(zhì)，看樣子也不完全是這樣呢。
J：我想過上面的大人物會和迦拉提亞有勾結(jié)。但我沒想到會這么嚴(yán)重……居然連國防部都牽扯其中。
莫娜：……J探員，你會不會想太多了？
J：不，這樣一切就都說得通了。你現(xiàn)在已經(jīng)知道那批武器的真相了，不是嗎？那根本不是我們的軍工線能做出來的東西，那肯定是帕拉蒂斯的技術(shù)。
RPK16：原來如此……
RPK16若有所思地看了看周圍。
RPK16：帕拉蒂斯提供技術(shù)給國防部，再由政府出資制造大批的武器。如果這里不是生產(chǎn)線，至少也是某個加工的地方。
J：國防部提供場地，帕拉蒂斯提供技術(shù)……這里的確是絕佳的巢穴。
RPK16：在這里的深處……或者說更下層的地方，才是真正的老巢。J領(lǐng)會了RPK16的意思，點了點頭。
J：更深處的地方……肯定有什么玄機。
RPK16：為什么不趕緊打他們一個措手不及呢？等到他們發(fā)現(xiàn)我們，就算指揮官及時趕到，我們也要打一場易守難攻的硬仗。
RPK16的聲音帶著某種誘惑力。
J：……
RPK16：跟我走吧，我知道該怎么通往深處。
J吸了一口氣，點了點頭，再次比出手勢。
隊伍隨著他的命令又一次散開，各自警戒著自己負責(zé)的方向。
RPK16看著J，滿意地點點頭，再次回到了帶路的位置。
莫娜：……
……真的有那么簡單嗎？莫娜心中的不安越發(fā)膨脹。
她不該懷疑RPK16……但不知為何，這個女人身上散發(fā)出的詭異氣場，總讓她覺得非常難受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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